自相識起,我從未在向長安面前自稱本宮,因為我覺得那樣太過生疏。
許是我的聲音太冷,許是我的語氣太過生疏,也許是我的這一轉變讓他有些難以適應。
向長安皺眉看著我,過了許久才道:「公主何時變得這麼不可理喻了?」
我嗤笑一聲,「將軍不是說本宮向來不可理喻嗎?所以不是本宮變得不可理喻了,而是將軍變笨了,這等小伎倆都看不明白。」
向長安被我說得臉色青一陣紅一陣,捏緊拳頭敢怒不敢言。
我無視向長安的怒火,走到桌邊坐在凳子上,端起架子跟他說:「將軍可否給本宮盛一碗湯?」
向長安很不情愿,但我端著架子,現在我是君,他是臣,他不得不從。
他盛好湯端給我,我久久未接,只眼神嘲諷地看著他。
我以前覺得向長安是整個東安最俊美的男子,我喜歡他這張臉,尤其他那雙含情脈脈的桃花眼,像是會勾人心魄的妖物,每每看了我都心神晃蕩。
現在這麼近距離一看,倒是我眼瞎了,他這還不如我旁邊這個蒙著面的黑衣人。
我扭頭看著黑衣人,「你叫什麼名字?」
黑衣人愣了一下,而后恭恭敬敬地回答,「卑職影。」
我一邊和影閑聊,一邊觀察著向長安的臉色。
向長安何時被人這麼無視過,頓時怒火中燒,氣到臉色發青。
在他氣到忍不住快要摔碗的時候,我問他:「將軍覺得燙嗎?」
向長安沒有接話,鐵青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,他盯著手里的湯碗,不知道在想些什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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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冷笑一聲,伸手去接他手中的湯碗,回神的他急忙遞給我,只是還沒碰到碗邊,我便矯揉造作地大喊一聲:「啊,好燙。」
我學著柳湘柔的樣子,一掌掀翻向長安手中的湯碗,不過我用的力道大了些,一碗湯盡數灑在了他的臉上。
看他狼狽的模樣,我滿意極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