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邀他去喝咖啡:「自從上次的事情之后,我與孟聽禾就心生嫌隙,現在的婚姻已經是名存實亡了。我忍不住想起了我們曾經美好的過往,出來散散心,沒想到就遇見了你。可能這就是緣分吧。」
這場我精心設計的偶遇,很快卸下了謝亦白的心防。
他不知道,我嘴里說著婚姻名存實亡,實際上每晚都在電話里跟老公膩歪。
我邀他再多待兩天,他支支吾吾:「這次帶的錢都花得差不多了,再待下去……」
「原來是因為錢啊。
大概突然想到我是個白富美,謝亦白眼睛猛地一亮:
「你這樣,我不好意思……」
「怕什麼?我們這麼多年的感情,你還擔心我在意錢嗎?」
謝亦白的眼睛越來越亮,我甚至看到了他壓抑不住上揚的嘴角。
想必此刻,他正在興奮,自己終于找到了個冤大頭。
之后的日子,我履行諾言,每次他輸錢,我都會轉一大筆錢過去,然后這筆錢再通過牌桌,流向我雇的演員,最終流回我的口袋。
他似乎總覺得,只要贏一把,他就能翻盤了。
殊不知,贏下這一把,還總有下個「這一把」。
賭徒之所以被稱為賭徒,是因為他們的欲望永遠得不到滿足。
前世我錯就錯在識人不清,相處許久,竟不知他是個資深賭徒,因而被覬覦錢財,最終喪命。
如今,我看著牌桌上揮金如土的謝亦白,就像看著一個生命在倒計時的可憐人。
當他再一次問我要錢時,我借口卡被限額:
「要不你先找賭場貸款,等我限額消除后,再幫你還清那筆債。」
他明顯有些遲疑:「你知道,如果還不上貸款,那些黑幫……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