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叫什麼名字？」江浩終于點著那根煙，吸了一口后問道。

「楚然。」鴨舌帽干笑著應道。

安淶一怔，這可真是冤家路窄了。

一天之內，男女主都叫她照了面，偏偏都是一副慘兮兮的樣子。

安淶看了眼地上的干面包略微皺眉，楚然簡直瘦成了骨頭架，一張小臉上印了個大大的紅痕，正驚慌失措地看著她。

AL 是練習生的總負責人，江浩也偏過頭來等著她來處理。

她低頭從包里翻出自己的員工消費卡，遞給楚然道：「在公司餐廳吃吧，這麼晚不要出去了。

楚然茫然地接過卡，不敢相信她就這樣處罰自己。

「他們正是長身體的時候，以后練習生的消費卡每月限額解除，公司充值每月漲到兩千。」安淶沖鴨舌帽說道，「另外，對練習生施暴，再有一次我會開除你。」

鴨舌帽一驚，忙道歉不止。

江浩看著安淶，笑著開口道：「AL 變了很多啊。」

兩人各自開車離去，楚然低頭看了看手里的卡，扁了扁嘴，沒讓眼淚流出來。

５．

翌日。

公司五六層是舞蹈練習室，五樓劃了幾間大舞蹈室給練習生用，六樓都是個人練習室，給已經出道的藝人用。

姜晏一腳邁進五樓 1 號練習室，里面已經來了不少人，各自找墻根靠著。

「齊哥，AL 是不是心情不好啊，要不您跟她說說，今晚我去陪她？」

姜晏聽見這麼一句，側頭神色不明地看向說話那人。

蔡陽。

長相乖巧，性格溫順。一頭棕色卷發染了幾綹粉色，正抱著齊銘哥的手臂撒嬌。

姜晏莫名地想到那句，他不干，公司里有的是練習生求她給機會。

「姜晏！快過來，給你帶了早餐。」

姜晏抬眸，正看到小齊哥在朝自己揮手。

整個練習室像是被按了暫停鍵，眾人審視的目光落在姜晏身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