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尋思著這人確實高檔次,牙上還沾著一菜葉子。
想必是怕自己過一會兒嘴閑,給自己提前存的小零食。
夏客聽完,和善地彎起嘴角,滿面榮光地為他鼓掌:「說得好,能再說幾句嗎?我愛聽。」
這一臉享受,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聽到了一連串的彩虹屁。
「菜葉哥」匪夷所思地打量著夏客,大抵是覺得沒辦法與這個人交流,轉頭看向我,半張著嘴準備朝我開火。
我縮縮脖子,故作無措地環視一周,握緊了電動輪椅的扶手,可憐兮兮地對「菜葉哥」眨眨眼:「罵了他,就不能再罵我了哦!」
「菜葉哥」如鯁在喉,話都溜到嘴邊兒了,又硬生生咽下去了。
兩人面面相覷,憋著一口氣,卻又不知道說什麼好。
可能,是沒見過我們這種高情商的人吧。
圍觀的群眾見冷場了,都覺得沒意思,搖著頭走了。
中午的大太陽明晃晃的,曬干了「壯壯媽」和「菜葉哥」的沉默。
我們兩個挨罵的等得很是不耐煩,但出于禮貌,又不能離開。
哪有不聽人家把話說完的道理?
夏客忍不住催促:「順嘴的事兒,你倆行不行?」
就是,我還等著放「你牙上有菜」這句殺手锏呢!
「壯壯媽」用胳膊肘撞撞「菜葉哥」,這「哥倆兒好」悶著氣癟著嘴,轉身憤然離場。
「壯壯媽」還使勁撅著個屁股,走路姿勢像極了湯姆貓,生怕別人看不見他留下的腳印子。
嘖,真正的傻缺,往往傻而不自知。
我目送著「壯壯媽」和「菜葉哥」的背影,悄悄問夏客:「夏客同學,以后再遇到這種尷尬場景,我們還能用什麼高情商的方式化解呢?」
夏客摸摸自己的下巴,假正經道:「要不,咱們跪下來抱住他的腿,涕泗橫流地求求他,讓他不要再說了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