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我湊近數他睫毛的時候,他悠地睜開眼。
我怕他看出來我裝醉,一腦袋磕下去,埋在他脖子那里:「林子松,我怕黑。」
怕黑還要往黑的地方來,我趕緊補救了一句:「我不敢一個人,你陪我好不好?」
他沒說好也沒說不好,只是伸手特別生疏地在我腦袋上拍了拍。
他跟我商量著:「你先起來。」
客廳開了盞昏黃的小燈,我蹲在沙發邊,他坐在沙發上仿佛思考了很久,然后朝我伸手。
我眨巴眨巴眼,抓住了他的手,他借力給我,想讓我坐在他旁邊,但我早就預判了方向,一屁股坐在他腿上。
我雙腿分開,動作有點大,我身上的睡衣肩帶都滑落了。
他眼睛看向了不該看的地方,我能感受到他的體溫在不斷上升。
下面,某物,已經覺醒了。
「林子松。」他越往后躲我就靠得越近,直到他抵在沙發上,退無可退,我盯著他的眼睛,說,「我喜歡你。」
然后低頭親上了他滾動的喉結。
這是我認為男人最性感的地方,每次他說話我都會想象有一天我親上去的樣子。
今天,我終于得逞了。
「宋梔」
我親了他喉結,而他,親了我的唇。
「別動。」他壓抑著、克制著。
不過我好不容易等到這一天,我要看他因我著迷的樣子。
我伸出手往下:「我可以幫你……」
我收回干凈白嫩的手,掌心里卻仿佛還有昨夜的觸感,驚心又動魄。
林津津狐疑地盯著我:「欸,你走啥神呢,我哥明天就搬走了,你就一點不著急?」
我搖頭,著什麼急,獵物已經一半踏進籠子里了。
「欲擒故縱懂嗎?別急,有時候距離產生美。」前面逼他逼那麼急,昨天是個突破口,想來也該放他一些時間好好思考思考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