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遞了條干凈的手帕給她,問:「你可看清了賊人的臉。」
「看清了。」她擦了擦眼淚,「是傅家二少。」
傅文彥?
我心一跳,竭力壓下驚訝:「你能確定嗎?」
「確定。」她不斷抽泣,口吻卻是斬釘截鐵:「傅二少也是城里的名人。我在路上見過幾面。我不會認錯。」
我再問:「那賊人還有何特征?」
她想了想:「我用發簪傷了淫賊的手。」
傷了手?
今早,傅文彥還對我動手動腳。動作麻利得不像個負傷之人。
再者,他昨夜一整晚都待在屋里,如果他半夜掙脫了捆綁,我一定能感覺到。
既然他沒離開,那擄走張小姐的人,就不可能是傅文彥。
再者,從來沒人見過杜乘風的真容。就連我,當初也是誤打誤撞跟錯了傅文彥。
為何這次就被人看見了?還偏偏是傅文彥的臉。
杜乘風為何要假扮成他?
14
出了張家大門,迎面走來了同僚。
刑部也是有鄙視鏈的,因為性別偏見和刻板觀念。
一些男捕快認為女捕快不具備足夠的能力和膽識來勝任這樣的職業。
眼前這群人,就是與我不對付的。
「不是在放婚假嗎?」
「嗟,還用說,肯定是在夫家不招人待見唄。
「噓,小聲點,她記仇得很。」
然后,他們發出一陣低聲嗤笑。
我摸了摸腰間軟鞭,邁步上前,難得的對他們露齒淺笑:「醉紅樓的柳月跟我是好友。」
眾人一頓,有些莫名。
我笑了笑,繼續說:「那誰?不到半刻鐘的事,我不會到處說。」
他們臉色微變,逐漸復雜起來,眼色漂浮。
我也不指名道姓,你們互相猜吧。
「咳咳……」
為首的趙帆清了清喉嚨:「溫捕頭,你不是放婚假了?」
我:「夫家太窮了,提早開工。
」
眾人沉默。
我也沒說謊,原先在溫家當邊緣人物,消失幾個月也無人知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