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是以前,我一定會臉紅心跳的吧,畢竟我對他沒有任何抵抗力。
但此時此刻,我只覺得嘲諷。
想我了?真的想我,還會騙我嗎?
我心里想著,眼睛控制不住地酸澀起來。
一片沉默中,我感謝剛剛沒有開燈的決定。
黑暗隱藏了我的表情,也將我所有的怨懟與委屈都掩蓋了起來。
崔尚瑾抱起我,朝床邊走。
我卻推了推他,“我今天不方便。”
他沒有回應,立在床邊垂眸看我,眼神有些涼。
我猜到他有些煩躁了,畢竟我很少拒絕他,還是用這樣拙劣的借口。
但我確實不想。
崔尚瑾伸手扯了扯領帶,轉身走出了房間:“隨你。”
我坐在床上,盯著他離去的背影,沒挽留。
崔尚瑾從來都不是會俯首低頭的人,他生來矜貴,身上那股被權勢養來的氣質很迷人。
冷漠的禁欲,克制的性感,爆發的荷爾蒙。
我從見他第一眼,就知道自己對他沒有任何抵抗力。
那時候我家遭逢巨大危機,債務壓的每個人都喘不過氣。
我從大學退學,連打幾份工,從京圈最金貴的千金小姐淪為人人踐踏的對象。
崔尚瑾就是那時候找到了我。
他比我大幾歲,久經商場,一身黑色高定西裝穿得妥帖又壓迫感十足。
他只是坐在沙發上冷冷瞧了我兩眼,便遞來一張紙。
“簽了,林家活,不簽,林家死。”
十個字,字字壓得我喘不過氣。
前面是希望,是曙光,我屏住呼吸,幾乎顫著心尖去簽下了這封協議。
第二天,林家公司起死復生,一大批合作商涌來,媽媽抱著我哭:
“如兒,媽媽心里愧疚,即使家里破產,也不能讓你簽那樣的協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