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是我去拿蛋糕的時候!

顧尋一個人在家。

他坐在茶幾前，小心翼翼地擦著刀背，每一下動作都很輕柔，好像在對待什麼寶貝。

刀背被他擦的反光，反射出他那張充滿皺紋的臉。

這回我又能聽見顧尋講話了。

「寶貝，我的寶貝。」

好像是瘋癲了，他一直在重復這句話。

‘啪嗒’，門開了。

我剛從地上拿起蛋糕，就被顧尋手中閃閃發光的刀嚇了一跳。

「阿尋……切蛋糕，這里有刀。」

9

我拿著蛋糕一步一步艱難地向前走，不明白他怎麼突然拿起了刀。

顧尋沒講話，而是拿著刀一步步向我靠近，但心里的話依舊是，

我看著這幅畫面后背發麻。

直到顧尋把畫面中的我推倒在地，雙手握刀向心臟直直捅去。

顧尋是外科醫生，精準地想要置我于死地。

似是年紀過大，力氣不太夠，他把刀拔出來，鮮紅的血液飛濺到他臉上。

顧尋沒管，再次舉起刀，

向同一個地方狠狠插下去。

插足十刀，躺在地上的老人早已失去了呼吸。

顧尋這才松一口氣，慢慢扶著沙發站起來，刀掉在血泊里，

這句話是他講出來的。

看到自己的死亡錄播，我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。

畫面從我眼前慢慢淡去，我又回到了80歲的自己身邊。

早已經變成冷冰冰的尸體旁邊。

顧尋報了警。

警察很不相信一個81歲老人舉刀殺了80歲的妻子。

可現場的一切都在告訴他們，這是真實發生的。

顧尋被他們帶走，我的靈魂沒有消失，而是一直跟著顧尋。

從剛剛警察的到來到現在坐在警車里，顧尋一言不發。

心里一直在碎碎念，

「活著，我要活著。」

「幸福，我要幸福。」

10

警察在旁邊看著顧尋這樣，不經感慨。

「估計又是精神錯亂殺的人，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