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些年為了存錢日以繼夜的加班，我的肩頸，眼睛，都落下了病根。這些你怎麼就不記得？因為壓力太大，我神情衰弱，你就不記得了？我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？因為我想與你并肩而立，而不是縮在你身后……”

話說到一半，我停了下來，我哽咽著道：“罷了，不說也罷。我與你十年，絕對沒想過你我會是這樣的結局。你與她有三年以上了吧？難為你日日瞞著，日日撒謊。也難為你臨到結婚還是選擇了我，如今后悔了，倒也是好事一樁。

齊越沉默了良久，起身道：“我想想。”

我站在他身后，幽幽地說：“是要好好想想，若是想不明白，我不介意去你公司幫你想。”

齊越的步子一頓，轉身狠狠地盯著我：“你若去我公司鬧了，一個子兒都別想拿到。”

我愣住，為了齊越那狠厲的眼神。

我從未想過，有一日，齊越會用這樣的眼神看我。

門被甩得哐當做響。

我苦笑，看來往日我真的是一葉障目了。

第5章

下午四點，我接到了齊越同事的電話。

“你是齊越的老婆嗎？趕緊來醫院，齊越突然就倒地不起了。”

我沉默了幾秒，才輕輕地回：“好。”

醫院。

急救室外面，齊越的同事和領導或站或坐。

我走上前問：“到底怎麼回事？”

齊越領導嘆了口氣：“我們也不知道，下午開著會，突然就倒下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