暫且不說能不能喝,就怕把廚房弄得著火。
所以我告訴他:「電視柜左邊第二個抽屜里有胃藥。我寫了用量的,你去找找。」
他沒掛我的電話,我聽到他走路的聲音,不太穩。
我不由自主地開始想他這是喝了多少。
以前的時候我勸了他以后他多少還會注意。
朋友打電話讓我去接他的時候,我就把暖胃湯放進保溫壺里。
他脫好衣服和鞋坐在沙發上揉太陽穴的時候,我就跑去廚房去給他端湯。
如今這些都沒了,我能做的只是告訴他,我還在哪里放好了胃藥。
他應該是找到了,對我說:「謝謝,這麼晚打擾你了。」
掛斷電話以后我重新去看那一頁,卻是一個字都看不進去。
我就放棄看書,躺床上和失眠對抗去了。
7
我出差回來以后聽說祁竹修正在接觸新的女孩子。
不算意外。
分開也已經有段時間,而且他明確地說過我對他來說已經沒有新鮮感。
所以我以外的任何女孩子都是讓他感到新鮮的、好奇的存在。
朋友們也已經漸漸地接受我們分開的事實,撮合的聲音逐漸地減少。
所以極力地避免我和祁竹修碰面的可能。
幸運的是分開后真的再也沒見過。
不幸的是今天第一次遇見了,而且還是他們兩個約會的時候。
如果不是我們點的飯菜已經上桌,我肯定會知趣地離開。
我叫來服務員問能不能幫我們調個單間。
他抱歉地對我說里面都已經滿了。
所以我只能坐在那里,和我的一個朋友眼睜睜地看著不遠處的兩個人談情說愛。
我問朋友能不能和我換個位置。
我和祁竹修從某種程度上來說相當于間接面對面地坐著。
我覺得尷尬,而我的朋友卻不成全我。
只是告訴我:「趁熱吃,要走也是他走,要換也是他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