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們那個時候都很愛玩這個接吻的游戲。
我們的名字成了我們想接吻的信號。
我是感謝祁竹修能為我拋棄一切待在這個陌生城市的。
所以我會盡力地對他好,來回報這段跨越千里必須有一方做犧牲才能持續的感情。
他來見我的時候就告訴我:「陳歲吟,為難的事到我這里就好,能走向你的都是好事。」
夢里恍恍惚惚地總是想起和祁竹修以前的那些事。
我意識到自己是在做夢的時候強迫自己醒過來,不要再沉迷于此。
大概是兩種意識較量中,夢里的祁竹修握我的手太緊。
我沒能醒過來。
一邊沉迷,一邊痛苦。
10
我是被祁竹修叫醒的。
焦急、嘶啞的呼喚聲和夢里的聲音重疊。
我一下子分不清楚是夢境還是現實。
我問他:「怎麼了?」
他說:「歲吟,我給你打了好幾個電話你沒接,我就過來看看。」
他不停地在我的額頭上試探,然后告訴我:「歲吟,你發燒了。」
他依舊不清楚家里的東西在哪里擺放。
然后問我:「退燒藥在哪里,我去給你拿。」
我這個時候才明白我自從回來以后一直忘記做的一件事是什麼。
我還沒有刪除門鎖里他的指紋。
我推開他:「不用,睡一覺就好了。」
他去客廳里翻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