依舊選擇當時的火車。
我們兩個好像在旅游這件事上都喜歡車遙馬慢的感覺。
哪怕旅途再長,都可以坐在那里靜靜地看一天的風景。
我甚至早早地就計劃著掙夠多少錢以后就開始全國旅游。
祁竹修也說過會陪我一起看完這些風景。
他說:「歲吟,你要記得帶上我,千萬別把我丟下。」
去的路程上祁竹修比我更興奮。
他說他在感受我去見他之前的那一段路。
他一臉驚喜地告訴我:「歲吟,原來我們是這樣一步一步地靠近的。」
一步一步的被緣分那張手推向彼此,直至他來敲響我的窗,問我:「嗨美女,能拼桌嗎?」
隨著我點頭,「咔嚓」一聲,好像掙不開命中注定的緣分了。
我們把當時對方去過的那些地方又轉了一遍。
也是因為有他在,所以總感覺和當時的心境大有不同。
他把我遺漏的那些地方陪著我又去轉了一遍。
我那個時候相機對準的都是風景,這次對準的是他。
他伸手指著一棵樹喊我:「歲吟,快看有松鼠。」
我錯過了松鼠,拍下了他對著我笑的那張臉。
他那個時候也是滿心滿眼都是我的。
12
朋友過生日,點名要我親手做的蛋糕。
我提著蛋糕推門進去的時候,看到祁竹修也在那里。
不意外,畢竟我們共同的朋友太多了。
我找了個靠近門口的位置遠遠地隔著祁竹修坐著。
這是我們分手以來第一次在朋友面前碰面。
也許時間太久了,剛分手時的不適應和別扭已經消失。
所以現在和祁竹修共處同一個空間沒有什麼感覺。
起碼我是這麼認為的。
而我的朋友們并不這樣認為。
眼神在我們兩個身上掃來掃去,直到確定我沒有什麼不適之處,氣氛才漸漸地活躍起來。
那份蛋糕被劃分得所剩無幾,最后一點奶油被壽星用手指抹在了我的臉上。
他說:「陳歲吟,很好吃,謝謝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