」
「好什麼好。」唐河勇眼睛一瞪,「你看看她現在就敢對老子欺上瞞下的,要是考上了北大,還不得騎在老子頭上拉屎!」
生意不順之后,他酒喝得越來越多,高濃度的酒精泡壞了他的腦子,原來僅有的那一點體面也蕩然無存。
我不說話,總是默默的,只是不時地會發幾條僅我媽和唐河勇可見的朋友圈。
照片里,我會露出一些價格不菲的東西——比如名牌書包的 logo,高檔餐廳的一角,腕子的玫瑰金手鏈。
當然,這些東西有些是我 P 的圖,有些是我管一位名叫季昭的資本家借的。
但唐河勇并不會知道。
他只是疑惑又憤怒地對我媽抱怨,問許小冉那丫頭是不是又有錢了。
我媽試圖給我打電話,但我下定決心,電話不接短信不回,整個人神出鬼沒,他們根本找不到我。
周五晚上,我縮在街尾的角落里,看著唐河勇搖搖晃晃地出了門。
這是他的習慣,每周五,他都要去小酒吧喝得爛醉,今天果然也不例外。
光線昏暗的小酒吧里彌漫著各種氣味,唐河勇在吧臺坐下,賒賬要了酒。
他旁邊是兩個已經喝到微醺的客人,正在熱絡地聊著天。
客人甲:「我姐最近在陪大老板喝酒,她們管這個叫紅包局。」
客人乙:「怪不得我看你姐最近闊起來了,一晚上好多錢吧?」
客人甲擺擺手:「嗨,我姐年紀大了,賺不到大錢的,真正價格高的是那種小妹妹。我姐說了,她最近新認識了個妹妹,才十七歲,是一中實驗班的高材生,全市第一名,能考北大的料子!這種又漂亮又學霸的小妹妹愿意陪一杯酒,大哥們紅包給得刷刷的,一晚上能拿六七千。」
客人乙驚呼:「天哪,那這一個月不得有個二十萬……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