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鯁在喉。
我沒說話,可他卻自嘲地笑了。
「可我后悔了。」
他的話如同驚雷一般在我耳邊炸開。
我詫異地抬頭看他。
他大步朝我走了過來。
我怔愣在原地。
直到我整個人被拉進一個溫暖的懷抱。
岑淮安把我抱得很緊,像是要把我揉進身體一樣。
他的聲音很悶:「我后悔了,盛晚。」
晚風吹在我的臉上,我的耳邊只剩下了他的呼吸聲。
「我讓人調查過,我們分開的這七年你根本就沒有結婚。
「當初為什麼要騙我?
「因為你的病嗎?」他的臉埋在我的頸窩,聲音有些發顫:「你還剩多少時間?」
我僵硬地被他摟在懷里,連大氣都不敢喘。
他這樣,我還怎麼說實話?
看著今晚的他,我不可抑制地想起了當年在橫店。
岑淮安他真的很好騙。
有時候從劇組回出租屋時,我偷懶不想走路便經常裝作崴了腳。
我的演技很拙劣。
但他總會順從地背起我,把我穩穩當當地送回家。
我被他勒得有些喘不過來氣,只小心拍了拍他的肩。
「那個,你先放開我。」
……
路燈下,我與岑淮安相對而立。
橘黃的燈光灑在他身上,讓人有些移不開眼。
良久之后,岑淮安抬手搓了搓臉:「所以,你沒病?」
我點頭:「小病雖多,大病真沒有。」
岑淮安不說話了,低著頭也不知道在想什麼。
我突如其來地覺得愧疚:「這件事確實荒謬,如果你們需要我做什麼,我一定配合。」
我看了他一眼,抿了抿嘴:「對不起啊。」
岑淮安抬頭看著我,他的目光太過炙熱。
看得我臉皮有些發燙。
他突然就笑了,蹲在地上笑得肩膀都在抖。
「盛晚,你贏了。」
我不明所以:「啊?」
他笑夠了,再開口時聲音卻滿是苦澀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