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岑淮安拉了我一把。
他的再次出現于我而言,是幸運。
我眼眶有些發紅。
岑淮安抿了抿唇,起身站在病床前,將我抱進懷里。
我伸手摟著他的腰,淚水控制不住地涌了出來。
岑淮安一下又一下地拍著我的背:「沒事了晚晚,以后我會陪著你,一直陪著你。
「晚晚對不起,讓你獨自承受了這麼多年。」
……
在醫院住院的這幾天,盛大海的律師找到了我。
他問我愿不愿意出具諒解書。
「不愿意。」我看著他,一字一句道:「我永遠不會原諒他。
盛大海最終因殺人未遂被判了七年。
14
岑淮安出現在醫院的時候還是被拍到了。
「岑淮安現身醫院」的詞條登頂的時候,岑淮安還在我家幫我搬家。
這里是老舊小區,我跟青青本就打算下個月搬家的。
她談戀愛了,準備搬去跟男友一起住。
三天前就把東西搬完了。
岑淮安的劇組拍攝工作剛剛結束,就連夜開車回了安城。
他來幫我搬家的事是我完全沒有想到的。
早上一打開門,他就戴著口罩和鴨舌帽站在那。
露在外面的眼睛滿是笑意。
「晚晚,陪我吃個早飯吧?」
說是讓我陪他吃,我就真的只用「陪」而已。
他很自然地把廚房掛著的圍裙取下來穿在了身上。
我看著他,欲言又止:「那個……」
岑淮安轉頭看向我。
我摸了摸鼻子:「其實這些年我的廚藝有點進步了。」
以前在橫店,我們也會偶爾去買菜自己做飯。
無一例外都是岑淮安做的。
我也曾不死心地在他生日那天給他做了一碗長壽面。
最后面是生的,湯是齁咸的。
可他卻面不改色地吃了個干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