甩著馬鞭湊近姑娘:「你在這兒坐兩天,爺給你一筆銀子,回家去。」
姑娘抽抽搭搭:「奴沒有家人,無處可去……」
商量半天,姑娘咋都不行,非得訛上爺,爺不奉陪了。小六感嘆:翰林大學士家兒子眼光果然不行……
我換完衣服出去,聽得姑娘嬌滴滴:「奴善撫琴。」
小六:「驛館有樂伎。」
姑娘退而求其次:「奴可在驛館打雜。」
小六:「驛館又不是我家開的。」
小六以后可能不好找媳婦……
我正聽得有趣,隔壁北狄來的那哥搖著羽扇踱過來,幸災樂禍:「發生了何事?」
這哥長得還行,就是欠欠的,自打我住進來各種給我顯擺:衣服是啥絲,褲子是啥線,扇子是誰畫的……愛啥啥,爺不關心……
看著門口的姑娘,故作瀟灑:「姑娘有何冤屈,只管說來,我這兄弟最是憐香惜玉,定可為你做主。」
你在北狄也這樣說話?文縐縐酸溜溜的,怕是容易挨揍,來了天盛不過半年,學點好的行不……
姑娘眨巴著濕漉漉的眼睛抬起頭,「這位是北狄王子,宮里頭的憐娘娘是他姑姑,王子殿下這衣服是天蠶絲鍍金的吧……」我摸摸北狄王子的衣服,朝姑娘點點頭,帶著小六逛街去了。
反正是抱大腿,誰的大腿不是抱,北狄王子,可為良配,小六一臉欽佩地看著我,浚爺甩得一手好鍋……
繼續去吃上回沒吃成的那八寶鴨,我被我娘潛移默化,對美食格外執著,八寶鴨剛端上來,一年輕婦人笑吟吟地進來:「小芽兒,可算逮著你了……」
宮外能這樣叫我的,也就傳說中叫和顏的比我娘還小幾歲的舅姥姥了,我站起來:「舅姥姥,一塊吃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