」
那邊果然陷入了巨大的沉默。
一直到我等得不耐煩,丟下手機去洗了澡回來,他才發來一段話:
「何悅,我不是拒絕你。我只是覺得,你需要認真地想一想。我們還沒正式見面,你對我的記憶可能只停留在模糊的小時候,還有這些年虛實交織的大屏幕,微博,以及娛樂新聞里。」
「那些都是我,又不僅僅是我。我希望你能給我們多一點了解彼此的時間,不要輕易地,毫無準備地開始一段感情。」
「哦。」我用毛巾擦了擦頭發,然后說,「那我們就做朋友吧,」
那邊又沉默了。
似乎是在后悔。
然后,他就把那段他編輯了很久很長的文字,撤回了。
3
我體貼地給騙子臺階下:
「既然我們從來沒忘記過彼此,你又在半年前對我一見鐘情,如果我們以后注定會在一起,為什麼不現在就行使做情侶的權利呢?」
騙子回了個「我同意」的表情包。
絲毫沒有被打臉的覺悟。
于是。
今天是我的生日,也是我母胎 solo 脫單的第一天。
我做戲做到底,發微博說自己脫單,然后截圖發給騙子。
騙子:「抱歉悅悅,我暫時不能用大號發微博,但我可以用小號來官宣,這個小號只有我和經紀人知道。
然后就看到有人轉發了我的微博:
千萬人中,萬幸得以重逢,愿與你一同行至天光。
騙子的小號叫「越過一只河」。
似乎是半年前注冊的。
我盯著屏幕愣了幾秒,然后給騙子發消息:「現在我們是男女朋友了。」
騙子:「嗯。」
「可以做情侶之間該做的事了。」
騙子又是一頓刪刪改改,然后發了個「你想對我干什麼鴨」的表情包。
我莫名覺得這個表情包還挺可愛,隨手按了保存。
門鈴突然響了。
同城快遞員送來一個包裹,里面是一雙黑色絲絨高跟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