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有的蟲族都圍了上來。
它們喁喁唧唧,好像很著急,又很激動,白色的頭上復眼中的小眼睛一瞬不瞬看著我,一只看起來像是領袖的蟲子伸出了觸手,我藥效沒過,動彈不得,只能眼睜睜看著它的手落在我頭上,輕輕摸了一下。
唧唧咕咕就像笑,領頭蟲子復眼里面無數小眼睛的瞳孔擴大了。
按照人類的情緒判斷,這是激動或者高興。
看來這些蟲族似乎很喜歡人類,特別是人類光潔的皮膚和柔軟的頭發。
2
我被送到了一個單獨的類似醫療室的地方。
腳上的傷口被進行了蟲族醫療處理。
和人類的治療不同,蟲族的方式比較粗暴,比如那一塊壞掉的肉都是直接挖掉,沒有藥物,只等自己長出來。
我在麻醉結束后差點疼得抽過去。
然后這時負責照料我的一個蟲族奶媽送來了一盆奶,居然是帶著腥味的剛剛擠出來的牛奶,我咬牙喝了。
蟲族奶媽很高興,仔仔細細看了我好一會,又趁著沒有人戴著手套的觸手摸了摸我的頭。
我忍著某種程度的惡心,不敢輕舉妄動,除了盡力吃東西就是觀察。
因為我的乖巧和沉默,很快我得到了獎勵。
這天蟲族奶媽在我吃完了東西之后,將我小心捧了起來。
它用虹膜識別啟動旁邊的光照傳送帶,然后我們就順著不明材質卻始終明亮的走廊被傳送前行。
到了一個寬大的房子停下,門打開,里面混合擺著好些人類社會的凳子椅子一類的物品,一看就是收藏的古董用品。
最里面是十來個營養倉。
每個艙室里面都有東西。
最外面的那個閉著眼睛的,正是我的同學,班上的學渣。
他們居然在這,我一下緊張起來。
營養倉里的蟲族醫生唧唧喁喁,然后看著我有反應,示意我的奶媽將我放下來。
我一瘸一拐走上前面,一個個看,走到最中間,里面的人醒了,是我們班班花張雨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