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些年,不管如何不適。我都會堅持出來。
熱度是我的護身符。
我也學會了怎麼討好蟲族。
然后仔細聽著它們不同頻率的聲音,一點一點揣摩意思。
對于我能看到的一切符號,我都會去記。
漸漸,我也能大概聽懂一點點了。
也能看懂一點點了。
場館外面一片歡呼,我看到了熟悉的蟲族大哥格治,這麼多年,他始終跟著我。
我用我學會的蟲族語向他張嘴,回家。
此刻張涓涓旁邊的拍照的全部跑了過來,眼巴巴的蟲族圍著我,歡呼著,晃動觸手,喁喁唧唧的叫聲此起彼伏。
我轉頭看著她,她也看著我,她咬了咬唇,她這幾年生的孩子,沒有一個成功活下來。
她看著我,似乎想要說話,眼淚卻先流了出來。
自由和尊嚴在這里可以換錢,但是籌碼是主宰者給的,給你,你才有,不給,你就是個玩物,廢品。
她現在明白了,可是她已經浪費完了所有外出的機會和逃跑自救的可能。
只能等待。
19
等待很快結束。
張涓涓死了,她因為被拔頭發動手打了蟲族小朋友,還動了嘴咬蟲,嘎嘣一聲咬碎了蟲胳膊,然后被強制脫敏訓練。
在饑餓中被關進了小黑籠。
張涓涓用手在地下挖了一個坑,結果下面連著水池,她掉了下去。
撈上來的時候已經沒氣了。
其實水池并不深,她只要站起來,是可以的。
但不知道是她不想站起來,還是餓得沒力氣站起來,她就這麼去了。
張涓涓死了以后,被做成了標本,賣了個大價錢,給了某個戴著拳頭大金珠子金項鏈的蟲族大佬。
這件事在蟲族中也引起了不少的爭論,畢竟理論上,人類還是蟲族心愛的國家級寶貝。
但事件很快平息,因為出了另一件大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