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而且那片地要是不作為蟲卵沖洗調色基地,導致生不了植物,人類大概也能繼續生存吧。」
「這些人類不是很聰明嗎?出現就穿著衣服,和圈養的完全不一樣,還要捉?捉一個野外少一個基因,不去干涉才是最好保護吧。」
聲聲質疑中,最后基地大佬說將給大家證明他們的研究方向和課題絕對沒問題。
現在能做證明的只剩下一個人。
就是我。
也是差不多最后活下來的女人。
時隔數年,我終于回到了基地。
20
這個巨大的基地依舊光鮮亮麗,只是里面的人卻迥然不同。
還是在原來的培養艙。
四處「奔忙」的班長身體已經垮了,現在幾乎無法正常尋走,長時間只能躺在營養液中。
而曾經的明星學渣也好不到哪里去,更可怕的是,他開始大量掉發,失去頭發庇護的學渣大概也會面臨曾經體委的道路。
而黃世峰我沒有見到他,他在忙著帶孩子。
仍然在中心的女兒現在已經會跑了,也是他最大的牽掛。
他時常看著孩子發呆。
我緩步經過的時候,聽見蹲在地上的他說:「寶寶,你是現在所有人中……最像人的。
他轉過頭來看我,我沉默著。
在這里的幼崽一般都活不了。
之前的雙胞胎在我離開沒多久就夭折了。
而這個寶寶,也是唯一一個活下來的屬于我們的幼崽。
每一次出現,所有的蟲族和監控都會盯著我們。
一舉一動。
黃世峰是花了很長時間才得到了蟲族的信任的,他是它們見過最害羞也最溫和的人類。
他對待幼崽有無法形容的耐心和關愛。
蟲族很滿意,加上幼崽對長輩的天然依賴,寶寶幾乎每天都要和父親待一會。
從來沒有出過事。
而我回來后,它們為了制造團圓噱頭,也給了我見面的機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