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說的很慢,也很有耐心,即便我現在心里燥的不行,也能慢慢聽懂。
恍然見仿佛重回校園時代,他坐在我旁邊看到我數學考了 59,問我:「你是怎麼全寫滿了,還能考不及格的。」
我說:「我對自己創造的東西都迷之自信,雖然他很爛。」
區別是,當年他穿著洗的發白的校服,隱隱能嗅到洗衣粉味道。
而現在禁欲板正,有股淡淡的木質香味。
當年我對他心有邪念,嘴里說著笑話心里還有些自卑,聽到他講題,傻子一樣只知道傻樂。
但現在。
我從他手中奪過本子和筆,翻了個白眼:「關儂啥事體?」
聲音還有些顫抖,但氣勢足夠。
我是絕對不會承認那是色厲內荏的。
鶴歸愣了一下。
又笑了一聲。
這笑聲讓我臉紅,但成功的打破了這令人窒息的氣氛。
后半場我們就像很普通的朋友,他說我聽,看到緊張處,我不自覺的掐住了他的胳膊,看他疼的不行還要裝鎮定,又報私仇拿高跟鞋踩了他一腳。
錄制終于結束,熙熙看著他激動的竟然臉紅了,一向平等歧視所有凡人的小天才竟然躲在了我身后,捂著嘴從書包里拿出鶴歸的手幅:「能,能幫我簽個名嗎?」
嗯?手幅哪兒來的?
還有這夾子音?是你的人設嗎?
危機感油然而生,我奪過手幅給了鶴歸一個不滿的眼神,示意他麻溜點。
鶴歸一副人模狗樣的好人樣,簽了名后還要加熙熙的微信。
我說:「這不太好吧,你是評委,她是選手,瓜田李下的。」
鶴歸意味深長:「我以為熙熙與我外貌的相似度已經足夠讓旁人多想。」
我說:「知道容易多想就離我們遠些。」
鶴歸依舊風度翩翩:「桃桃,我覺得你或許有些反應過度。我自認不是什麼良善人,但起碼稱的上君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