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坐定在她面前,她整個過程都在輕微地顫抖著。
我把與周聿桉的婚戒摘下來放在我們二人中間。
我問她,知道周聿桉有家庭嗎。
她蒼白著臉,許久后還是硬著頭皮,搖頭說不知道。
我哂笑卻沒有拆穿她。
在我懷孕前,做完設計稿便會去周聿桉公司閑坐。
他公司上下無人不知,在商場上雷厲風行的周聿桉,是怎麼屈膝為我穿鞋的。
就算她梁白安剛來公司,又怎麼可能不知道我的存在。
我沒有說為難她的話,而是給她講了很多我與周聿桉無關的事。
我講我在荷蘭進修時取得的優異成績,講我憑借著自己的努力談下的生意。
我說,我足夠優秀的自身,決不允許自己做禍害別人家庭的小三。
那日我說完這句話,提起包轉身便上了周聿桉來接我的車。
他不明真相,柔情地撫摸我發梢:「是去和老朋友敘舊了嗎?」
在周聿桉看不到的地方,我將剛剛與梁白安的音頻保存:
「是勸一個人迷途知返。」
周聿桉專心操控著方向盤:「我的阿予真善良。」
我望著周聿桉帶些陌生的眉眼。
可是周聿桉,在我這里你沒有知錯能改的機會。
等我做好一切準備全身而退,我的世界便再容不下你了。
5
因為心底藏著的計劃,我到底還是沒揭穿周聿桉。
我強迫自己笑起來,把鍋甩給司機小李:
「我聞錯了,應該是小李身上的消毒水味,前陣子他和我說,他大舅來甲院看病。」
小李猛地攥緊方向盤。
我假裝看不到他與周聿桉在后視鏡中彼此慌張的眼神。
小李連聲應道:「是的,最近下班我就去醫院陪床了。」
「太太要是聞著不舒服,下次我換身衣服再來。」
我不以為然地笑笑,還轉過身與周聿桉開玩笑:
「看我這孩子懷的,都開始胡思亂想了。」
可周聿桉笑不出,他用力將我攬入懷中,像是怕失去什麼般,用力到像要把我揉入他身體中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