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阿予,你別這麼看我,到底……發生什麼了?」ӱƶ
這一刻,我對周聿桉只感到陌生。
我掙脫開他的擁抱,平靜地問他:
「你什麼時候變得敢做不敢當了?」
周聿桉跪在我面前,抓得我手直發疼:
「阿予對不起,對不起!是我的錯!」
「我只是同情梁白安,她寒門苦讀了很多年才來到北京,可她媽媽在生她時就難產死了,她爸爸又得了骨癌在醫院。她孤零零一個人,身上扛著巨大的醫藥費……」
「啪——」
我一個巴掌直接扇在周聿桉的臉上,毫不留情的力氣直讓他歪了頭。
我打斷他的話,語氣冷漠得發寒:
「她有著什麼樣的身世,與我有什麼關系?」
我與周聿桉近三十年來,別說動手,連一句重話都不曾講過。
他被我扇打得滯在原地,眼中噙滿的水霧不知是因委屈還是懺悔。
我甩開他試圖攙扶的手起身,走向書房。
比起他痛苦的喘息聲,我平靜得像無事發生:
「是不是我懷孕后沒怎麼在事業上拼搏,你就把我當傻子了?」
女人的第六感永遠是最及時且最準確的。
早在第一次我站在家里落地窗前,看梁白安從車里下來欲攙扶應酬后東倒西歪的周聿桉時,
我就記住了這個女人。
我摘下手中的鉆戒,透過書房的燈光看里面細微的裂痕:
「可那時我并沒把梁白安當回事,因為你說過,這輩子不負我。」
提起這句話,我低嘲出聲。
周聿桉這時才如夢初醒般地意識到自己犯的錯有多該死。
他撲通一聲直直跪在我面前,接二連三地扇自己巴掌。
他哭出聲乞求我的原諒,小心翼翼地牽著我的指尖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