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爸……鐘伯父, 今天您就是把我揍進手術室,我也還想見阿予一面。」
而彼時, 這兩個世界上最為我憂心的男人,哪還顧得上遠比不上生死之大的事。
所幸這一年來,我將自己與孩子保護得極好,生產順利,是個健康的小男孩。
被推出手術室時, 不知原地踱步了多久的周聿桉第一時間沖來, 柔聲問我:「阿予,疼嗎?」
不過數月未見, 他滄桑許多。
盡管西裝熨得整潔,也難掩他眼下的烏青與消瘦的皮骨。
可這再與我無關, 他離了我究竟能不能活, 我不在乎了。
我避開他的目光,看去爸媽和周家二老。
莊嚴一生的爸爸眼中噙滿水霧,聲音顫抖:ץż
「孩子和你剛生下時一模一樣。」
……
后來那幾天, 周聿桉還是不斷地想見我。
我阻止試圖用暴力解決問題的老爸,選擇再見周聿桉一面。
他打開病房門時, 世界仿佛靜了下來。
我們相顧無言,知道彼此間再無可能。
他放下一張卡, 躲閃著我的目光:
「這是我作為父親的責任, 我不會和你爭奪撫養權,只求你肯讓我偶爾見見他。
我淺笑搖頭:「就算你想爭, 也爭不過我的。」
「我沒在你出軌的第一時間和你離婚,就是為了收集證據, 給自己和孩子鋪后路。
」
「等孩子懂事后, 我會把一切都告訴他。到時他原不原諒你, 就是你們父子的事了。」
周聿桉指尖顫抖, 低頭苦笑:
「阿予, 我怎麼會舍得與你爭?」
有某一瞬間, 他與我記憶中犯錯時會低頭的少年重疊。
「阿予, 我知道你不想再見到我。」
「但可不可以允許我,在你看不到的地方彌補你?」
過往與現實剝離,我看去周聿桉的眼里不含任何情感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