」
「滾啊!你給我滾啊!」我揮舞著雙手想抓住躍金殘留的影像,怒視著他,「都怪你!你為什麼不早點來!啊?為什麼?我的躍金不見了!」
「都怪你!沒遇見你就好了……嗚……」
我跪伏在地上,五臟六腑都好像在悲鳴。
其實都是我的錯。
錯在一意孤行要去當梟難的救世主,錯在眼瞎沒能看清誰是良人,錯在沒能力害得躍金重傷還要幫我修復身體……
我心中悲痛,彎著身子嘔血不止,啞聲喃喃:「都是我的錯……」
大慟之下,我失去了意識。
醒來時,梟難守在身側,如我第一次復活般。
熟悉的庭院裝飾,還是我住的那個村落,瓦頂菜地已經修繕完好,房間布置一如從前。
可與我同住的人已經不在了。
我眨眨干澀的眼:「謝謝。」
梟難:「不必和我客氣。」
我兩相顧無言。
我在樹下挖出才埋不久了的桂花釀,看著遠處的山水有些懷念。
他是一個數據體,但是卻喜歡熱烈的東西。
村頭有人在做白事,陳二麻子在混亂中死了,他兒子也不再是鬧著要吃我做的糖的皮孩子。
我給自己斟了一杯,問梟難:「外面如何了?」
梟難垂眸。
那日他趕來時,洛九天實際也是強弩之末,他憑借擊殺遠古大妖的戰績,一舉穩定了躁亂的軍心。
仙界的上神重啟戰亂的憑據也不過是那個克制魔氣的法器,久征不下,僵持許久后也就有了退意。
真是諷刺,塵埃落地,遭難最多的還是無辜的人。
我在土地上倒了一杯酒,不再看他:「梟難,你回去吧。」
「那日我與洛九天交手,發現那人在她身上留下的傷口很是詭異,我并未見過。」梟難目光沉沉,「你們從何相識?他身份你知道嗎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