耳邊,司儀的聲音忽然拔高許多。「接下來,讓我們有請新郎和新娘的父母上臺!」新娘的父母?我當初明明跟婚慶公司溝通過,我沒有可以上臺的父母,讓他們婚禮當天只說新郎父母就好,司儀為什麼會臨時改詞?激昂的樂聲中,通往舞臺過道的射燈亮起。看清通道對面站著的人時。我霎時渾身血液倒流,怒火沖天而起。4.「滾滾滾!你媽死不死跟我有什麼關系?說穿了不就是想要錢嗎?我現在可是有兒子要養的,沒那麼些閑錢給你這賠錢貨,識趣點就趕緊滾,別逼我跟你動手啊!」
男人看向我的眼神,憤怒中帶著濃濃的鄙夷。媽媽去世后的第二年。我意外偶遇了當年拋棄我們的那個,姑且稱之為我爸爸的人——梁兆峰。彼時,他身邊身邊還有一個男孩。而那個男孩,看上去也只比我小四五歲。婚內出軌生子無疑了。忍了再忍,我還是沒忍住沖上去,告訴了他媽媽去世的消息。「死了正好,」他胳膊一張,摟住身邊的女人:「寶貝兒,咱倆能領證了。」我站在原地,看著他和那個女人親親我我,氣到止不住的顫抖。此時此刻。我只恨不能他就真像媽媽所說的那樣。早就死在外面算了。「你欠的那些賭債,都是媽媽沒日沒夜工作賺錢替你還清的,你怎麼能說出這種話!」我崩潰地大喊,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流,恨不能跟眼前的男人同歸于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