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哭,哭的毫無形象,丑態百出。可是我無所謂了,生死面前還有什麼是重要的?
良久,久到我哭夠了,慢慢止了哭,只剩下打嗝聲。
穆輕洲終于動了,他從座椅上起身,對我說「下不為例」,然后便放過我了。
我邊打著嗝冒著鼻涕泡,邊走回自己屋。
又一個計劃失敗了,現下只剩「抱大腿」和「逃跑」兩個計劃能實施。
我去找康長老,康長老說合歡宗有個「腳底抹油」的功法,很適合打不過就跑。
但是因為跑姿不雅,不適合合歡宗這高逼格全員美人的調調,已是許久沒人練了。
我去找吾忱,吾忱拿出兩張符紙。說一張可瞬移100多里,兩張一起用,瞬移五百里不是問題。
然后對我伸出手,示意給錢。
咱也不知道一張一百多里,兩張五百里是個什麼算法。總之我還是乖乖給錢了,掏空了積蓄。
我又去找便宜老爹,老爹被我一哭二鬧三上吊,吵的沒辦法。摳出一個他壓箱底的寶物。
那東西是個上古玄龜的龜甲,只要我不嫌丟人的鉆進去,尋常功法都傷不到我。
壞處是鉆進去后就不能移動了,等同于被人甕中捉鱉。
我喜滋滋的收起來,保命的東西誰還管那麼多?
藏書閣的心法眾多,我在墊桌腿的一摞書里找到了「腳底抹油」。
康長老說的沒錯,這功法修煉起來就像「摔個狗吃屎」的前一秒。修煉起來自己是心驚膽戰,旁人看著是不忍直視。
就在我即將第一百八十一次摔個狗吃屎的時候,一股輕柔卻有力的氣勁將我托起。
是穆輕洲。
說起來自我痛哭后,已是好些時日沒見著他了。此時乍一見著,還有些羞赧。
「你好像真的很怕死?」
誰不怕?你不怕?
見我不搭話,他又自顧自的說道,「安心,我不會讓你有事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