用打碎鏡子的裂片,劃開了自己的手腕。
等醒來的時候,許晟和江宴都在,
他們倆是難得的和諧,都靜悄悄的呆在病房里。
我很討厭別人用悲憫的目光看我,
當江宴用這個眼神望向我,我就知道許晟把一切都告訴他了。
我望向垂在一旁的手腕,江宴正輕輕吹著包扎好的傷口,仿佛這樣就能緩解我的疼痛。
但早就已經麻木了。
江宴將我輕輕扶起來,小心翼翼的神情還和當年他關心我的樣子一模一樣。
許晟也紅了眼,卻是恨鐵不成鋼的罵我,
「你是不是傻?你走了我怎麼辦?」
不知道是躺了多久,身上酸軟無力,我費力的抬起手,揉了揉許晟那雞窩似的腦袋,
「小晟,姐姐對不起你。」
他轉過身,倔強的擦著眼淚,聲音也帶了哭腔,
「姐,我一定要幫你抓住那個混蛋。」
江宴的目光太過灼熱,我無法忽視,轉過了頭,
「江宴,你走吧。」
是時候有個道歉,也是時候有個了斷,我不能讓江宴耽誤一生。
「對不起。」
他沒有說話,只是沉默的看著我。
許晟識趣的拿起外套,邊穿邊向外走,
「姐,我去買些吃的。」
我點點頭,心下已經了然。
我和江宴就這麼尷尬的坐著,都沒有開口。
我歪頭看向窗外,醫院的花園里有一片玫瑰花叢,開的正艷。
「許苒,我恨你。」
耳邊傳來了隱忍低啞的男聲,江宴低著頭,額前的碎發遮住了眼睛,看不清神情。
「嗯,我知道。所以你還是……」
我的話還沒說完,便被江宴打斷,
「我恨你不辭而別,我恨你不告訴我實情,我跟你一次一次的把我推開!」
江宴握住我的手,臉上帶上了乞求和無助,
「苒苒,這次讓我陪你。別……別再丟下我。
」
我別過頭去,我怕我會心軟,我怕我會讓江宴和我一起落入深淵,
「江宴,我不能連累你。」
「而且,我已經不能……不能和你在一起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