早幾年前,霍景安還給我們初中母校投過錢,后來我們結婚度蜜月,就是去的那里。
之后約定,以后每年都要去那里一趟。
一來,風景好。
二來,那里有很多屬于我們的美好回憶。
三來,我父母的墳地就在那里。
當回憶變成累贅時,最難抽身的人就會被拖垮。
霍景安的電話在車廂內響起,他明顯表情一怔。
我余光瞥了眼來電顯示,備注:李蘭。
礙于我在,他不方便接聽。
于是,害怕所作所為暴露的惶恐,讓他整個人愈顯煩躁,熄屏后有些粗暴地將手機揣進了褲兜。
沒多久,手機再次響起。
為了和霍景安過結婚紀念日,我鬧得公司里人盡皆知,李蘭雖然在屬于她和霍景安的家里安胎,但公司里的事必然也知道。
畢竟公司里有很多她的小閨蜜和眼線,正等著她上位后占一波紅利,這時候不出力更待何時。
她一心針對我,我自然也不能讓她好過。
否則,逼霍景安陪我過紀念日的方法有很多,沒必要鬧到人盡皆知。
她迫不及待打來電話,就是為了刷存在感,同時也在向我示威。
我笑了下:「你接啊!一直響呢!」
霍景安繼續掐滅,表情煩躁又冷漠:「不是什麼要緊事。
看他滿不在乎的樣子,仿佛真不是什麼要緊事。
可是就在半個月前,他就是因為那個女人的一通電話而慌不擇路,將我一個人丟在醫院里。
那天肚子疼,我疼得渾身冷汗險些昏厥過去。
他將我送去醫院后,還沒等到檢查結果,就接到了那個女人的電話。
那女人前不久險些流產,眼下情況剛剛好轉,離開霍景安一會兒都沒安全感。
接到電話,霍景安掩飾不住的慌亂,將我全權交給醫生便跑出了病房。
我的檢查結果出來了,闌尾炎。
躺在手術臺上,那是我第二次那麼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