每次他和別人打架,霍阿姨就會受牽連,再嚴重的時候就需要我爸媽幫他擦屁股。
所以我討厭他,討厭因為他讓我媽和我爸發生爭吵。
好在我爸很愛我媽,所以那些小爭吵并不能撼動他們的感情。
霍景安一定能察覺到我對他的厭惡。
每次上下學看我身邊跟著許多好朋友,他就自覺保持距離,孤零零跟在我身后不遠處。
我知道他一直在等我喊他一起上下學,可我偏不。
這種情況一直持續到初中的某一天。
不只是單親的人心思敏感,很多人都是越沒什麼越怕什麼。
當我爸再次去學校替他解決打架的事,他竟然說:「宋叔,你以后能不能不要再管我家的事了……」
外人都說我爸和他們家走得太近,但我知道,一方面是我媽授意,一方面也是我爸想要替我媽分擔。
每個家里都應該有個男人撐頭,外人才不敢隨便欺負女人和孩子,這是上天賦予男女生理區別的意義。
所以,對外說霍阿姨是我爸那頭的遠房親戚,可是時間久了擋不住別人惡意揣測。
我知道惡言惡語一次次傷害了霍景安敏感的心,可如果他思進取不自甘墮落,又怎麼會每次都讓我爸來替他出這個頭?
所以,他該做的不是自暴自棄將別人的好意視為負擔去拒絕,而是如何讓別人的好意變得有價值,讓別人感受到付出善意所帶來的回報!
那天放學路上,我難得地喊住了霍景安。
在他驚喜意外,又含著小心翼翼討好的目光中,我一把揪住了他頭發:
「霍景安,你是不是打架把腦子打傻了?你憑什麼對我爸說那樣的話?他真心實意對你好,為你事事操心,可到了你那里,好心倒成了累贅,既然你這麼有本事,又為什麼要成天惹是生非?你信不信我徹底把你打傻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