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似有莫名的火氣,無處可撒。
接起電話發了火:「你他媽是不是有病?」
狹窄的空間把人聲無比放大,我清晰聽見話筒里傳來姑娘清脆生動的聲音。
「江弋!」她半點不怕他。
委屈提高的聲調蘊著撒嬌:「你把我一個人丟在非洲算什麼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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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弋不耐煩地挑起眉:「算你活該。」
「江弋,你沒有心。」姑娘氣呼呼地控訴,「我不管,你快來接我。」
「想什麼呢。」江弋輕嗤。
「你讓我自己回去試試。」她不依不饒,「我鬧到你老婆那去,你可別后悔。
江弋聞言,雙眸緩緩瞇起,偏又含著笑,將他整張臉抹上森冷的氣息。
出口的話散漫:「好啊。」
姑娘似乎是一時拿不準他的心思,氣焰低了幾分。
「我不是威脅你,就是……」
江弋在這時推開車門,悠然走到一旁,手機夾在肩上,偏頭點了煙。
耳邊聲音遠去,風從未關嚴的車窗涌進來。
秘書陳瑜的電話打進來:「沈副總,江總又上熱搜了。」
江弋接的這通電話已經說明一切。
他去非洲這十幾天,身邊帶著姑娘。
有緋聞流出,不奇怪。
我打開微博。
映入眼簾的照片里,江弋把玩著獵槍,奔放火辣的姑娘扶著他的槍,兩人親密并肩。
照片里的姑娘,我認得。
出生在華人街的凌綺月,肆意張揚,狂放熱辣。
她和江弋,倒真是一路人。
我見過她兩回。
第一回,是在遙遠的倫敦。
我奔赴萬里去找他。
某天晚上,江弋喝了酒,吊兒郎當地把我按在落地窗前。
「會接吻嗎?」他痞壞地笑,一步步引誘,「放輕松,把唇打開。」
我青澀地抵抗,落進他眼里,像不知名的誘惑。
江弋眸色暗了暗,落下來的吻逐漸失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