長的是我看的時間,反反復復,一遍又一遍。
時過境遷,已經很難想起當時在想什麼。
只記得,心如刀割。
那時我沒回消息,現在倒是坦然了。
我算什麼?
算青梅竹馬?算聯姻妻子?
我冷淡點頭:「嗯,我知道。」
「嫂子這麼大度的嗎?」
「也是。」她很懂地說,「豪門聯姻嘛,左右不過是權益糾葛,誰會傻到有真感情?」
她言外之意明顯不過了。
我是聯姻工具,她和江弋才是真感情。
在這個歌頌「不被愛的人才是第三者」愛情觀的年代。
我明明是先來者,卻成了別人感情里的第三人。
唉,我真該死。
我不禁莞爾:「你說得對。」
凌綺月臉上的笑容快掛不住了。
她使勁兒惡心刺激我,卻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覺,讓她很不痛快。
我沒再理她,轉頭扎進工作。
11
周六早上,江弋還是沒回家。
我拿起手機給江弋發了條消息:十點,老宅門口見。
做不到恩愛并肩,也要同時出現。
江弋如往常,沒有回消息。
不過,他應該是不會缺席。
我準時到達,沒幾分鐘,江弋的車疾馳而來。
跑車副駕駛座上,凌綺月一改往日張揚,一身淑女打扮。
車開過去時,她沖我招手:「嫂子,早上好。」
我沒想到江弋這回荒唐到失智,竟敢光明正大把人往家里帶。
江老爺子去世后,江家其他人對江弋在外頭的混賬事,管不住,只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。
但江家自持家風清正,三兒上門這種事,他們決不允許。
江弋邁開長腿,闊步走進去。
我不急不緩抬步,身后凌綺月拎著大包小包的禮盒追上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