門外傳來腳步聲。
「你很想和哥哥來個久別重逢是吧?」她一副勝券在握的姿態,「我給你機會,你說啊。你當著他的面說出這一切,你看他信誰?」
話音剛落,門被拉開了。
葉請時身形頎長,一身素色黑西服,右手拎著保溫盒。
他與我對視,眼色一沉。
而后,面無表情地轉向身旁的助理,問:「怎麼隨便什麼人都放進來?」
他輕而易舉的一句話,就讓我和她的這場賭局變得毫無意義。
我從來都是輸家。
葉施爾勾起唇角,甜甜叫了一聲:「哥哥。」
他走過去,將保溫盒打開。
「把粥喝了。」
語氣是從未對我有過的溫柔。
葉施爾接過勺子,慢悠悠地吃了起來,邊喝邊說:「哥哥煮的蛋花粥最好吃了。」
蛋花粥?
我心頭一驚,看向葉請時。
我原身體對雞蛋過敏,一點碰不得。
但葉請時很愛吃,所以家里經常煮。
小時候,我為了不被養父母討厭,害怕被說挑食,總是假裝自己喜歡,硬生生逼自己吃下去。
直到渾身起疹子,被葉請時發現。
他問我:「為什麼不說?」
我不肯說出緣由。
他冷臉訓斥我說,如果我不講清楚,他就會討厭我。
我被嚇到,憋紅了臉,硬是沒忍住眼淚:「哥哥,不要趕我走。」
「我為什麼要趕你走?」
「因為我和你不一樣,」我哭著說,「我吃不了雞蛋。」
從小流離失所的我深刻明白一個道理,被討厭和被拋棄只需要一個很簡單的理由。
可以是因為我挑食,也可以是因為我貪睡,甚至是某個瞬間笑太開心了,都會被命運當頭一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