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樣,即便現在的我再說什麼,他都不會相信了。
落地窗外,夜雨吹打著陽臺的小棕櫚樹。
悶雷滾滾。
說完這一切好像耗盡他全部的心力,他的眼神空洞得像冷山彌散的霧氣。
「不是想試戲嗎?」
他嗤笑:「演吧,系統要你怎麼在我面前演,你就演吧。」
「我不是演的。」
他起身走向玄關,拉開門,「也行,不想演就滾。」
他現在認定了我是那個毀掉他妹妹的系統派來的人。
無論我說什麼他都不會聽。
這不是一個解釋的好時機。
我走到玄關處,與他側身而過,握住門把手。
忽然想起,十六歲來找他的那個夜晚,也是在玄關處。
他心疼我冒雨而來,關心則亂:「你這樣一個人亂跑,走丟了怎麼辦?」
「哥哥總會找到我的呀。」
「我也不是萬能的,」他擦著我的頭發一停,「如果你因為我走丟了,我可能還沒找到你就崩潰了。」
「沒關系,」當時我笑著說,「那我也總能找到哥哥。」
我將門一關,隔絕了回憶。
對上他寫滿戒備的臉。
他說:「你還想玩什麼把戲——」
我拉住他的領帶,迫使他低頭。
他身上烏木沉香的氣息包裹著我,我踮起腳吻他。
屋外,棕櫚樹搖曳。
我終于完成了當年的自己想做又不敢做的事情。
原來,他也是愛我的。
早在我愛他之前。
9
他任由我胡鬧。
卻沒有半點反應。
「沒招了?」他冷眼看我,「繼續啊。」
我伸手,抽出他的領帶,一顆一顆解開襯衫扣子。
他捏住我的手腕,制止了我的動作。
「這點學得挺像,和她一樣,只會解人扣子。」
他甩開我的手:「他們把你培養得挺好,至少比冒牌貨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