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抓耳撓腮地看著,想跟她們大吵一架,又嘴笨得不知道說什麼。
可退燒的藥貴,這些人的話又越來越難聽,我看著娘難看的臉色擔心她遷怒嫂嫂,正打算鼓起勇氣辯駁兩句,娘卻突然發威,雙臂一舞就把那些嬸子往門外推。
「打量誰不知道誰啊,不就是眼饞我們大郎讀書好又娶了漂亮媳婦嗎?一個個的一開口酸水都能流成河了,我呸,我兒子就是能干,我兒媳婦就是能把你們所有人都比到泥里去,你們酸死也沒用,趕緊滾,別來我家找晦氣。」
娘的嗓門不壓著,從來都是十里八鄉吵架的一把好手,那些人噎了半天,拋下一句「你就嘴硬吧」,全都灰溜溜地走了。
「一群沒見識的村婦,誰嘴硬也輪不到我嘴硬,我兒媳婦會認字會教書,光這一條,當菩薩供著又怎麼了?」
人走了,娘還在氣憤,到最后才惋惜道:「唉,可惜不能告訴別人,不然誰看見都得恭維我兩聲。」
我覷著娘的臉色說:「就是,嫂嫂那麼有本事還想著幫襯農活,不僅能干,還孝順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