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循聲看過去,只看到兩個模糊的相擁著的背影。
我在那個出租屋里待了大約一周后,給護工打電話問了父親的情況。
我沒用盧清清還給我的手機,我當年和她交換手機后,其實手上還有一個手機,那個手機,用的是父親之前的手機號。
日常很多自己的事情,我都會留這個手機號。
父親一切都好,卻依舊沒有會醒來的絲毫跡象。
又過了兩天,盧清清突然聯系我。
我開著那輛白車,停在之前那個路口等她。
不過一會兒,副駕駛門被打開,她坐了進來。
「怎麼了?」
她默了下,等了一會兒才說:「之前忘記了問件事,我就想問問,你們之前夫妻生活,大概多久一次?」
「……」我猶豫了下,「阿湛總出差,不太規律,我沒算過。」
「所以還是有的?」
我點點頭。
「那還好,」她呵呵兩聲,「我還以為他有什麼病呢。」
「什麼?」
她點了一支煙,緩緩吐出煙圈,「這都一周了,他每晚都不碰我,我本以為周年那天會有的,結果不光那天沒有,一直到今天都沒有。」
我默了下,「他是不是還在倒時差?應該是太累了,這挺正常的。
可這其實一點都不正常。
陸湛基本每次出差后回家,除非公司有特別急的事,都會花一周時間專門陪我。
他那方面很強勢,卻很溫柔。
可這些,我卻不愿分享給盧清清了。
也許在我心里,只有在那個時候,實實在在與他相擁的,是我尹瀾澈,我可以不用披著盧清清那張皮,可以想笑就笑,想哭就哭。
「也許吧。」她掐了煙,煩躁地扔出窗外,「他不會在國外有外遇吧,你啊,不應該挺會在那方面取悅男人的嗎,不會讓他一年外面就有人了吧?」
「我只是在 KTV 里賣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