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一直在告訴自己,這也不能怪他,是命運的安排。
“啪啪啪”幾聲,莫遙突然開始鼓起掌來,“黃總當真口才了得,可是我還想問一個問題。”
對面垂著頭的男人終于抬起頭來,直直盯著她,沒有說話。
“就算吃人肉維持生活,海上沒有淡水,你能活多久?”莫遙抬眼看向堂屋的神龕。
“船上死了四個人,可地下鎮著的三個人的黃符朱砂都是有些年頭的,沒有更換,唯有其中一個人名上的桃木釘每年都在換新的,底下的鮮血也最多。
“若不然,黃總左臂上的人面瘡是怎麼回事?”莫遙冷冷說道。
早在黃國橋回來祭祖那日,她就發現了他的手臂不太對勁。
今日離得近,趁著他分神之際,她凝了雙瞳,從衣服的紋理底下,看到了一張會呼吸的臉。
這張臉,和她打聽到的黃國亮的模樣極為相似。
毫不留情的拆穿,讓黃國橋臉上的愧疚瞬間消失不見了,如同猛獸露出了兇惡的一面。
“是又怎樣?”
黃國橋猛地將袖子撩起來,咬牙切齒道,“二十多年了,是他不肯放過我,每年一到清明,他就開始提醒我,讓我想起我當初造下的孽!”
他的手臂與常人不同,隆起了一張臉,可以看出眼睛鼻子和嘴巴。
那張臉閉著眼,扭曲著面孔,有些痛苦。
“沒錯,阿亮的簽被我偷偷換了,他來不及說話,就被我用繩子套住了脖子,親手勒死。也是我一刀一刀,將他的心臟挖出來,一口一口吃到肚子里去。
“阿亮死了,我們很快就看到了海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