嘈嘈切切的琵琶聲里,絕壁底下傳來巨大的怒吼聲,水面竟然是紅色的,像翻滾著的血漿。
莫遙試探性往前走了幾步,琵琶聲一轉,幾道風刃朝著她卷來,落在她鞋尖前方幾寸,逼得她不能往前。
“別誤會,我就是來看熱鬧的。”
她找了個平整的地方坐著,擰了擰身上的水,聊家常一般問他,“你要救的人知道你為了救她,要冒著犧牲生命的危險,還要犧牲自己的家族嗎?”
阿來堅毅的面容柔和了幾分,他不知道想到了什麼,面上浮現了淡淡的笑容,“她不需要知道我做了什麼,她信我是她的神明,我就該實現她的心愿。
一旁的女人終于不再喊救命了,緩了緩神后破口大罵,“我去你大爺的,為了救別人,就要害死我,我不是個人啊!你個死變態,雙標狗,殺人犯……”
阿來嫌她吵,手從琵琶弦上拂過,女人就跟被人下了把啞藥一樣,頓時噤了聲。
他看著莫遙手里的琵琶墜子,“你認識富貴吧?幫我個忙,把她帶回去吧,她不用死了。”
莫遙還想問些什麼,突然嘆了口氣。
看來小胖子舍生忘死往水里一撲,也沒能拖住多久,她已經看到有人過來了。
沒一會兒,島上傳來了一聲蒼老的質問,“阿來,你這又是何苦?”
阿來的琵琶聲終于停了下來,他緩緩回頭,面上涌現了幾分苦澀,“祖爺爺,是我對不起您。”
錢大仙已經老得走不動道了,坐著輪椅被人推了過來。
他活了幾百年,經歷了無數磨難,可被最受寵的徒孫背叛,還是往他心口插了一刀,讓他失望不已。
“阿來,你可知道這是哪里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