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心里的天平,終究還是傾向了另一個女人。
可是,她飛機落地需要人接。
我生病四十度的高燒,也需要人在旁邊看顧,不是嗎?
我僵硬地轉身,朝他望去,唇角扯起一抹笑:「江硯,你能不走嗎?我也……需要人陪。」
我心底升起一抹小小的期盼。
我期盼著他會為我停留。
哪怕就一次也好。
也能證明,他的心里是有我的。
可是他沒有,他看著我的眼神又恢復了往日里的冰冷。
他用不耐煩的語氣說:「溫晚,我以為你會識趣的。
臉上的笑意驟然僵住。
如果我的面前,有一面鏡子。
那我一定能看到此時的自己有多狼狽。
看到自己那副懷揣著滿心的希望又落空的樣子。
夠了,再糾纏下去,就是不識趣了。
我眨了眨酸脹的眼,擠出一抹笑,又乖順地為他取來外套。
在他毫不猶豫地轉身離去時。
我笑著向他告別:
「江硯,一路順風。」
江硯的身形停頓了一瞬,最終還是義無反顧地離開。
8
其實我早該明白的,江硯并不愛我。
三年前,我為了湊錢,給妹妹溫怡做心臟病的手術,幾乎掏光了所有積蓄,還倒欠了銀行不少錢。
可即便如此,手術費還是遠遠不夠。
醫院的病危通知單一張接一張,猶如催命的符咒。
鋌而走險之下,我不得已借了高利貸。
妹妹的手術很成功,總算是從死神的手里撿回一條命。
可每天利滾利的高利貸,我卻無力償還。
最終,我被追債的人堵在巷子里。
雨滴掉落的嘈雜聲和我的哀求聲混雜在了一起。
可是,沒有他們要的錢,一切都是徒勞。
就在雨點般的拳頭即將落在我身上時,結束拍攝的江硯恰好路過。
他神態緊張地趕來,才阻止了悲劇的發生。
江硯替我付清了欠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