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是他的新愛好,他能迅速從這個能說話的小匣子里,獲得對這個世界的認知。
比如,距離他被五馬分尸死在若邪山,已經過去兩千年了。
再比如,人族終究成了整個世界的主宰,而妖族隱匿在人族中消失不見。
莫遙看著他一頭利落的短發,白襯衣休閑褲,神采奕奕坐在沙發上,一副歲月靜好的模樣,莫名覺著很不順眼。
她不是沒見過人喝咖啡,杯子一端,上下嘴皮子一碰,簡單,換條狗來,狗也行。
可放在孟祝身上,偏生多了幾分賞心悅目的精致。
他就隨便往那兒一坐,都像極了矜貴優雅的富家公子。舉手抬足間,自成風流。
莫遙踢了踢黑貓,“去,自己倒杯咖啡喝。”
被罵得一頭包的趙如意,“?”
許是她的目光過于熾熱,孟祝淺淺啜了一口白瓷杯里的咖啡,邀請她,“罵完了?要不要來一杯提提神接著罵?”
趙如意怒目圓睜:狗賊,咖啡機還是我教你怎麼用的!
莫遙不無惡意地看了一眼孟祝的肚子,“不用了,我想看看等一下會不會有咖啡漏出來。
頓了頓,她又微笑,“畢竟,這里頭可是一包草啊。”
孟祝當著她的面又喝了一口,笑得風輕云淡,“怕是要讓你失望了。”
莫遙看了看自覺面壁的黑貓,看了看愜意自在的水草精,覺著自己怎麼那麼命苦。
碰瓷,簡直是登月碰瓷。
被一只水草精賴上就算了,又多了只貓要養。
養只貓就算了,沒錢還講究,要住五星級酒店。
莫遙想想房費最后還得自己出,就一陣心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