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晚了。」
他目光溫柔如水,卻無比粗魯地用束縛帶纏住我的四肢:
「藥劑已經起效果了。」
我狠狠地朝他吐了一口唾沫,他卻不以為意,淺笑著用手背拂去:
「你很快就會回來了,兮兮。」
我知道他說得沒錯。
伴隨時間流逝,我的記憶穩定的時間已經越來越多了。
我的眼中再也沒有狠厲瘋狂的光,只會沉靜乖巧地在房間里一遍又一遍地做著高考的模擬題。
看起來就和高三那年別無二致。
「哥哥,我有點想出門走走。」
我抓住他的衣袖,目光懇求地望著他:
「我不想再做題了。」
醫生確認了三次我的腦電波無比穩定又正常后,傅辭終于松了口。
他俯下身抱住我,就像是在擁抱一件失而復得的寶藏:
「兮兮,你想要什麼,我都答應你。
「只要你永遠留在我身邊。」
14
我的活動范圍不斷地擴大,從傅家別院的那間臥室,到別院內部的所有空間,再到室外露天的花園。ӱȥ
我表現得很乖、很乖。
雖然活得仿佛是一只用來寄托傅辭扭曲愛意的被豢養的寵物,但是我從來沒有表現出絲毫的不耐,仿佛真的是那個還在備戰高考、滿心滿眼都是傅辭的剛成年的宋去兮。
但是我依然很清楚我是誰。
我不知道為什麼那些藥劑沒有發揮作用,我只知道每次檢測時越來越穩定的腦電波不是宋去兮回來的象征,而是我愈發穩定的自我意識。
我知道,我必須找機會逃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