嫉妒她神態輕盈,長相貌美,就算是穿著丫鬟服,可同我一道站著時,總比我耀眼許多。
每每看到她,我就忘記了娘親囑咐我要內外兼修,反而一股腦地追求華麗的服飾和冰涼的珠翠。
今日我頭次拉起她的手,溫柔又關切:「春朝,那件衣裙的確配得上你的美。」
屋外風吹陣陣,生機盎然,她那雙極美的眼里浮光流動,滋生了幾分野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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宴席上,眾人都知今日不過是打著生辰招牌的定親宴。
所以當高位上的皇帝喜笑顏開問我:「姝兒,今日朕不是皇帝,朕只是你的伯伯,我知道你從小就喜歡鶴兒,今日伯伯做主,將你嫁給他怎麼樣?」
他們都未料到,我會果斷拒絕。
干脆,利落,未帶一絲留戀,好似當年追著裴鶴行滿宮跑的人不是我。
娘親怕我是賭氣,打著圓場說:「姝兒有些害羞……」
可我搖了搖頭,堅定地拒絕:「皇帝伯伯,其實我從小喜歡的不是裴鶴行,而是裴玄肆,望皇帝伯伯成全。」
三兩句話,把我爹嚇得腿發軟。
裴玄肆啊,那可是京都最出名的紈绔,不學無術,專注享樂,是常出現在京都婦人口中教育孩子的反面案例。
多少世家大族恨不得不沾他的一點邊兒,皇帝老兒都頭疼他的婚姻大事。
是的,若是選中京都的富家千金,定然起了君臣嫌隙,可若選外邦公主,那便是給了他們造反的機會。
其實我也并不是真想嫁,可只有他,皇帝伯伯一定不會拒絕,也只有他,能保我相府一世平安。
皇帝就這兩個兒子,一個是妃子所生的裴鶴行委以重任,一個是皇后所生的裴玄肆紈绔驕縱。
想嫁委以重任的多了去了,可想嫁紈绔驕縱的,名門閨秀怕是沒有一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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經我折騰一番,宴席的主角也一下變成了裴玄肆。
他本在悠閑地飲酒,聽我信誓旦旦要嫁他,不由得跳起來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