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: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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以前我從未在詩書上用過心,再加上定親這件事也是我的突然決定,也不怪爹娘認為又是我小孩子心性和裴鶴行鬧矛盾。
畢竟我和裴玄肆,是一句話也沒有說過。
我是瞧不上他墮落又紈绔,瞧不上他相貌平平,不如裴鶴行俊秀,可他是唯一一個沒有對春朝動心的男子。
猶記當時詩會結束,裴鶴行就找了各種理由將春朝養在了宮外行殿。
她被我折磨得一心求死,像開敗了的荼蘼花,清涼又冷艷。
那時她得到了自由,掛上了搖鈴當行醫,路上還救了一位受重傷的少年。
而那少年,不是什麼無名小卒,是氣吞山河,鮮衣怒馬的大將軍方逐塵。
他是侯爵世子,曾一戰擊退強敵三千里,可這樣的蓋世英雄還不算心悅她的大人物。
比如,英國公的獨子江南潯更是對她一見鐘情,藥王谷的大公子多次暗中守護。
曾經我也從未想過一個小小的丫鬟可以在京都翻云覆雨,前兩世我自大到相信自己隨便下一道旨意就可以輕輕松松處死她。
真的,甚至在裴鶴行登基后納她為妃子,我都覺得她不過是一個卑賤之人,永遠都無法與我匹敵。
我天真地以為只要除掉她,裴鶴行就能回心轉意。
所以我明目張膽地挑釁她,構陷她,近乎瘋狂地嫉妒她。
可她就如同她的名字,春水點墨,露水花朝,她清冷,別致,像落在屋檐處潔白的雪,任憑我羞辱謾罵,任憑我使上各種陰謀詭計,依舊高潔,傲岸。
所有人都喜歡她,所有人都厭惡我。
裴鶴行將我棄于幽宮自生自滅,江南潯告我相府罪行罄竹難書,方逐塵當眾于街斬首我父母的頭顱。
而那藥王谷的大公子,更是親自配了一種毒藥,苦澀入喉,使我身體疼痛潰爛卻清醒自知,最后七竅流血,血盡而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