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拉著娘親的手再次寬慰:「娘親曾說過,一個女子最好的裝飾便是德行,一個女子最好的行李是獨立。娘親,我只是忽然明白了你說的道理,無關我心悅誰,嫁給誰。」
也是從書中我汲取了力量,我懂得未到結局,焉知生死。
五月初十的詩會,五月中旬英國公的壽宴,行宮藏嬌和搖鈴救傷,每一個轉折點,我都不會為了裴鶴行,再去奔向悲劇。
12
云桃剛備好馬車后,春朝款款而來。
她面若寒冰,穿著一襲墨綠色長裙,看到我時露出了驚訝的表情:「姑娘變化好大……哦對,姑娘可還需詩詞?奴婢寫了好幾首,足以應對今日的詩會,定能奪魁。
月余了,我想著法子支開她去后院伺候,不近我身,每日派云桃監視她。
我朝律法嚴格,簽了奴契的下人若被苛待虐死,也將受到律法的制裁,雖有官官相護,可也在乎名望。
加上前世我都不曾將她放在眼里,也只在今世,才琢磨出了一切悲劇的轉向是從她偷穿我衣裙開始的。
云桃說她現在守著花園采買的活,每日都會出門,跟了幾次,每次都跟丟。
重生還是遲了些,若是我能阻止她,讓她再修改修改腰身的尺寸,也就阻止了她偷穿我衣裙,也就阻止了她恰巧碰到太子,阻止他們的一見鐘情,或許,我也不用非得嫁給裴玄肆保我一家平安。
「春朝,你不用跟著我去詩會了,最近看你又瘦了些,還是在府中將養吧。」
「可是姑娘……您不是想讓太子懂您的心意嗎?奴婢累些也無妨。」
「春朝,你知道的,你比我美,我怕你搶我風頭。」她終于萌生了笑意,遞給了我一張紙,
「那春朝便在家等姑娘,姑娘若想奪魁,便將這幾首詩詞背下即可。」
她淡定地離開,像一定有把握做成什麼事一樣。
我在馬車上翻開那張紙,笑的前俯后仰。
云桃搞不清狀況,一邊催促車夫快點,一邊又問:「姑娘到底笑什麼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