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出去一趟,不知交代給下人什麼,再回來時,面容明顯多了幾分愁絲。
爹爹和娘親嚇得不輕,等我更衣出來后,拉著我的手就是不松。
宴席又恢復寧靜,心終于落到了地上,我安心地啃起了……白菜幫子。
修身自律了那麼久,不能被肉誘惑到。
直至日落黃昏,我都未見到春朝,若不是英國公夫人特來通傳找到了推我們入水的兇手,我怕是連上一世都蒙在鼓里。
我應該笑,笑這天選女主,也逃不過愛恨嗔癡,逃不過七情六欲,逃不過不甘與痛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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英國公夫人是武將出身,自小就在軍營里長大。她什麼人沒殺過,什麼詭計沒見過,從我說出是被人推落水后,就起了疑心,這府中的人早就篩查過,絕不可能是國公府,那……便是外頭的。
她又查了管家參宴的名單,細問了隨從仆人,唯有我的丫鬟春朝不在我的身邊。
若是春朝長相普通或許也沒那麼顯眼,偏偏她貌比天仙,又穿著我賜她的衣裙,行走之間,很難讓人不注意到她。
找到她后,英國公夫人讓人翻了翻她腳下的鞋,果然上面沾著泥土。
我的丫鬟春朝就這樣,成了英國公府的犯人。
她不肯招,嘴硬得很,可她倔強又清冷的容顏并不會換取英國公夫人的好感,一塊烙鐵下去,衣裙散發出了燒焦的味道,皮肉沾著火花滋滋作響。
刑器都用盡了,她依舊挺立著望著門口,像是等待,等待什麼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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宴席結束之后,我久久不能回神。前世是英國公夫人落水,春朝救的,我在想,會不會前世,這也不過是她和裴鶴行的計謀,想要依靠英國公拿走我手中的籍契換取自由。
那……方逐塵呢?我寫信交代裴玄肆,讓他一定要守在京都城門處,或許能夠救起這個鮮衣怒馬的大將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