」
話音剛落,冷意已經躥上了他的眼底。
但我毫不畏懼。
除了江愈,我沒有什麼好失去的了。
許是目光太過凌厲,傅連琛看了我一會兒,終于意識到我不是在說笑。
「所以你擔心我死掉是因為他,心甘情愿供我驅使也是因為他。」
笑意從他臉上一寸寸崩落,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莫名其妙的委屈,他說:「江慈,你其實從沒愛過我對嗎?」
愛?
這個詞竟然能從他嘴里說出來。
我忽然想起他對朋友說過的一句話:「替身而已,能有多愛。」
此話一出,傅連琛瞬間白了臉。
他死死盯著我,在我路過時,一拳砸在墻壁上。「以前他們說頂流歌手江慈恃才傲物、為人冷漠我還不信,今天總算見識到了。」
「江慈,你是真的狠。」
我笑笑:「彼此彼此。」
他氣紅了眼,轉身消失在走廊盡頭。
我想他也未必真的愛我。
只是從沒被人這樣對待,不甘心罷了。
18
三天后,江愈出了院。
在我威逼利誘下,搬進了我新租的房子。
到家時童薇已經把糖豆送回來了,這幾天它一直寄養在童薇家,看見我激動得不行,向我跑過來時尾巴都要搖斷了。
隨后江愈進門,糖豆猛然警惕起來。
叫了兩聲,似乎發現不對,又大著膽子靠近兩步。
江愈蹲下來,眉眼彎彎:「還記得我嗎?」
這一聲像是打開了什麼神奇的開關。
糖豆立馬認出了他是誰,跑過去又舔又跳,甚至翻開肚皮讓江愈摸。
三年了,糖豆還記得他。
記得江愈剛把糖豆抱回來時,它才巴掌大小。
那時候我不愛說話,不是彈琴就是發呆。
江愈總擔心我不出去活動會生病,于是某天在路邊看到一條無家可歸的小狗,就抱回來送給了我。
這招很有用,我每天雷打不動地帶糖豆出去遛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