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個以第一名考進新聞系,立志成為一名優秀記者的江愈。
他怕我看見他頹敗的樣子。
我埋頭在他肩膀,語帶哽咽。
「小看誰呢,我現在很會照顧人的,你看糖豆不就被我照顧得很好。」
「你別走,留在我身邊好不好?」
如果這場與死神的賽跑,我注定是輸家。
那我也希望,能夠陪他走到最后一刻。
房間靜謐了一會兒。
不多時,江愈輕嘆口氣,說了聲「好」。
然后低頭輕貼我的耳側:「其實從見你第一面開始,我就知道自己走不了了。」
20
接到莊瑤的電話,已經是一個月后了。
「不好。」我簡明扼要。
可是下午,我陪江愈在飄窗前看書時,莊瑤直接敲響了我家大門。
門一開,一個巴掌就甩了過來。
「江慈,你好狠的心。」
聽見動靜,糖豆跑過來對著莊瑤狂吠一通。
江愈這時候已經不怎麼愛動了,我怕他看見,謊稱出去買東西,把莊瑤拉到了附近的咖啡館。
一坐下,她的眼淚就掉下來了。
「你現在很得意吧?」
莫名其妙。「那天從醫院回來,阿琛給了我一筆錢,說以后不能再繼續幫我了。我以為他是對我父親的事無能為力,可是他的下一句是,女朋友會生氣。可是你們明明分手了不是嗎?你明明只是我的替身不是嗎?」
我也奇怪,可我來這,不是聽她發牢騷的。
「莊小姐,我不知道傅連琛為什麼這麼做,但他幫不幫你,是你們之間的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