且不說從前他身邊根本就沒有女人,后來很長一段時間,他被關押在若邪山暗無天日的地牢里,手筋腳筋被挑斷了,眼睛也看不見了……
刀刃上折射出鋒利的寒光,莫遙舉起匕首,左右比了比,看向孟祝,“你到底是誰?”
孟祝苦笑道,“我也不知道我自己是誰……”
貌若神祇的男人嘆了一口氣,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,像是有什麼難言的苦衷。
他眉心籠著一層淡淡的憂郁,眼神深邃而純凈,茶色的瞳仁露出了幾絲迷惘。
窗口探進來的幾叢紫藤花正好落在他的斜上方,一片氤氳的香霧里,神姿矜貴,雅致曖昧。
若是旁人,保不準就一頭栽進這花美男無比真誠的溫柔鄉里。
可莫遙嗤了一聲,又開始玩失憶梗了是嗎?
“那你知道我是誰嗎?”她倚在門口,認真問道,“你看我是不是像個冤大頭?”
刻意營造出來的氣氛蕩然無存。
孟祝施施然往沙發上一靠,挑了挑眉,“何出此言?”
莫遙冷笑,她如果到現在還想不明白,那可真是白長了個腦子。
起初,是她先入為主了,最開始看見一顆頭被水草守衛著,就下意識覺著孟祝是水草精。
可她很快就推翻了自己的猜測,湖里的水草精怎會這般神通廣大?
“從你躲進我的鐲子開始,一切都在你的計劃之內吧。
“你先是假裝失憶,利用我奪了鼉龍身上的珠子,然后讓我替你尋找蓍草化形,又偷了貯靈瓶里的靈力,前往廢舊的鋼鐵廠,尋找另一顆珠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