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在若邪山關押的那些年,她只是看守我的十二溪女之一。”
他頓了頓,“后來有一段時間,我教了她一些術法。但是大部分時候,也只是我在說,她在聽。”
莫遙直覺覺著他隱瞞了什麼,可她知道繼續問下去也沒有結果,只問道,“那她和我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?”
孟祝直視著莫遙,“她是世家嬌氣的小女兒,單純,不諳世事,善良。而你……”
他似乎還在斟酌著詞句,可莫遙松了口氣,她已經得到了她想要的答案。
她和她還是不一樣的。
她并不想做任何人的替身,她就是她自己,獨一無二的自己。
看著重新煥發了勃然生機的莫遙,孟祝連自己也沒察覺到,他看向她的眼神里,帶著男人看向女人的欣賞。
他從未見過像她這樣清醒的女人,執拗,堅韌。
她從來就不是溫室里含煙帶雨,嬌柔旖旎的名貴花種。相反,她是曠野里汲汲生長的勁草。
一抔土,幾滴水。
只要還留有一口氣在,縱是野火燎原,也能生生不息。
3
也不知道公寓里主事的是誰,頗有眼色,看虞萬枝暈倒了,連夜讓人去山里打了只野雞來熬湯。
期間對他們也是有求必應,恨不得當祖宗一樣供著。
幾位祖宗甚至還有閑心去感受了一下地域文化,搓了幾把麻將。
門外聚著一群百里家的人在抓鬮,抽中了彩頭的,要借著端茶送水的機會進去打探消息。
他們總覺著里頭的人借著獨處的機會在密謀些什麼。
那“中獎”的天選之子還在默哀,就有年輕的傀儡師主動請纓,毅然而然推開了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