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一臉和藹地看著孟祝,“不知閣下怎麼稱呼?”
“孟祝。”
百里弘對于孟祝的冷淡不以為意,親切問道,“恕我眼拙,竟然看不出來孟先生的來歷……”
孟祝瞥了一眼莫遙,“水草精。”
莫遙心中雷達大響,瞬間抖擻了精神。開始了開始了,老狐貍和老狐貍開始互飆演技了。
百里弘笑得跟彌勒佛一般,“孟先生能不能告訴我們,為什麼你會跟這畫像上的人,長得這般相似?”
“不用懷疑,畫像上畫的就是我。”
百里弘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,又問,“那不知道孟先生和我百里家有什麼淵源?”
孟祝總算正眼看了他一眼,“這個你得去問你家祖宗,畢竟畫不是我畫的,也不是我掛上去的。”
一旁的百里青瓊看不下去了,隱隱有了怒氣。
她父親叱咤一方,何曾受過這樣的冷遇。就連問個話,也跟擠牙膏一樣,軟硬不吃。
“你……”
百里弘將她伸出的手擋了回去,臉上的笑也少了幾分,不怒自威,真正展現了幾分家主的風范。
“明人不說暗話,先不管你和我百里家有什麼淵源,你搶了我們家的鑰匙,殺了我們家的人,這筆賬該怎麼算?是欺負我百里家沒人了是嗎?”
聲若洪鐘,字字呵斥。若是膽小些,怕是立刻要嚇得小心肝抖一抖。
偏生他碰到的是孟祝,他不耐煩和百里弘兜圈子,屈指叩了叩茶幾。
只聽見沉悶的“咄咄”聲,堅硬的黃花梨實木桌面出現了蛛網般的裂痕,桌腿也斷了一截,桌上的茶杯朝著百里弘的方向滑去。